2005-07-25

記憶同性戀男

voyager.jpl.nasa.gov

最近常見一個在我看來是很不友善的字眼
死gay

其實早在我高中時期
就有許多同學很討厭男同性戀者
尤其我唸的是很男性化的科目-電工科
對男同性戀者的印象就是極為厭惡的
覺得他們很娘娘腔
更別說在性的滿足上是必須透過另一個
男人的屁眼的鄙視
這在監獄裡(當時民國73年)說出來
可是要被人打到死的
所以在十幾年前的台灣
根本沒一個男人敢承認自己是男同性戀者
所以這句所謂的"死gay"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當然啦
這gay字在當時的國外是否已通俗化
我是不清楚
不過我確定在當時我是沒聽過男同志
或其他友善的字眼
對當時的男同性戀者(當時這是醫學名詞)
我們男生之間會罵他們是"臭閹娘仔"(台語)
翻成國語是"像臭太監似的娘娘腔們"
而以上不管是哪個名詞之所以都跟娘娘腔分不開
主要還是因為大家對男同性戀者都很不瞭
只知道一種特質或說一種個性的男同性戀者
很女性化
對非常雄性非常肌肉的男同性戀者則是完全不知
所以簡單說就是死gay這輕蔑字眼和概念
在十幾年前完全不存在
因為當時根本上是罵錯對象
多於政治正確的厭惡和鄙視

現在不同了
很多人認同男同性戀者
但也有很多人不屑
我是不懂為何要對男同性戀者不屑
我想就算是不屑也是針對個性和行為吧
跟性別取向應該是一點關係都沒有的
我可從沒聽過有人會罵氣喘病患叫死氣喘鬼
不過是聽過在過去醫療不發達時期會罵
"死癆子給我滾些"
而且是當眾辱罵也不會有人反對
反倒會引起共鳴一起辱罵驅趕
反觀現在一樣的厭惡感
最多只是文字上
或言語上的發洩
很少聽聞有人會當眾辱罵人家或驅趕
"死gay"
或許這也算最低限度的人權保障吧

在我記憶中
第一次真正認識與多一些些瞭解男同性戀者
是十年前的事了
當時我在做電影宣傳
在不得不為一部同志電影做宣傳的情況下
認識了幾位為同志人權努力
同時也是男同性戀者的夥伴
他們在我眼中可一點都不死gay
友善且有教養
談吐優雅用字遣詞極為良好且充滿智慧
能精準的表達觀點且提出的計劃都很可行
與他們共事的經驗讓我回想起以前在滾石的日子
當年的滾石國語部可說全是同志的天下
男同志女同志一大堆
簡直到了不是同志就不能當唱片企劃似的
據說當時的廣告圈也是如此
一時之間
同志似乎成了社會菁英份子
但沒幾個人知道他/她們心裡有多少痛苦
痛苦到需要透過
毒品
來尋解脫
但說真的
要做到高度原創性或高度自我要求本來就很苦
曾用力搞創意的人差不多都經歷過這苦了
但透過毒品來獲取一時的過渡或意想不到的創意
再怎麼說都是不值得鼓勵的
這跟我們氣喘病患能不用類固醇就不用是一樣的
任何會成癮並導致性命更快更痛苦的結束的藥物
都不值得拿來鼓勵的
想死的人自己去死就好了
如果想透過所謂言論自由來達到鼓勵別人去死
那他/她被罵是死XX也是活該承受的
如果今天我也鼓勵每個氣喘病患都跟我一樣
常使用支氣管擴張劑
每周固定去打低劑量類固醇
讓異位性皮膚炎可控制在不影響外觀
不忌口吃辣的讓自己活著時多些自在
我也是應該被罵死XX
不過我沒這麼做
就跟民國84年我認識的男同性戀者一樣
我們都沒鼓勵別人要做跟我們一樣的事
(假設我認識的他們本來就會吸毒)
雖然我們都有很自我又很人權的理由
可以大膽告訴那些從小身體心理都沒受傷害
健康到就是不懂我們這種從小活在不被瞭解
只有被輕視被誤解甚至被排擠被不認同
還要忍受自己對自己身體異於常人的
痛恨和自我否定
我們都沒有權利沒有正當理由告訴別人
就這麼幹吧
管別人怎麼想
自己爽就好了
又沒害到別人
…………
這很不負責任不是嗎
既然想自己爽就好了
幹嘛要對別人鼓吹或讓別人知道
自己爽就等於讓”每個自己都來爽”呢
「自己」是包含了透過大眾傳播工具來
傳達自己的自己嗎
這未免太自大了吧
「自己」可以大到包含書本網路
等傳播工具嗎
這整個都叫做自己爽就好了嗎
有點腦袋的都知道這叫做大頭症吧
任何因自大而引人非議者真是活該
不管他/她是總統是民意代表是藝人
是哲學家是科學家是畫家是病人
是gay是罕見病患都一樣...

我認識的男同性戀者並不是死gay
他們只是跟我一樣
都有著從小為身體所痛苦的成長經歷
都有著被人排擠或岐視或自我否定的
心理問題或任何人都可能會有的自殺慾
但這不能拿來當作罵人是死XX的理由啊
他們不是死gay
任何為自己的理想為自己的自我堅持
為自我美學為自我思想奮戰的人
都不是什麼死XX
只有看不起自己的人才會被人看不起
低能的人類少數能自我提昇
到有腦袋的境界
除非這人類懂得什麼叫閉嘴用腦袋
否則不管他今年幾歲
他永遠都只是個死XX
而且極度幼稚到
渾然不知自己有多幼稚
我不是這種人
我認識的gay也沒一個是
即使他們吸毒一如
我吸支氣管擴張劑一樣頻繁

2005-07-23

猜想未來

images.amazon.com

原本預定到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害蟲"(海棠的台語)竟然來了
莫名的
我就晚了一天向女詩人的公司報到
我很早就到了
對有一些知名度的廣告公司的創意部來說
9點45分到公司是一件令人很不習慣的事
只是我想
原本我昨天就該來報到的
原本這就是一家純日系廣告公司
原本上周我還以在日系team的心態工作
原本我就喜歡到新公司第一天上班就早到的
所以在十點前到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不過我的到達
讓行政人事部門有些訝異
(我的行事會讓人訝異已經讓我司空見慣了)
「啊!真不好意思 我不知道你要坐哪…」櫃台說
「是喔!那沒關係 我去春雪那裡坐著等好了」我說
多年來我一向如此
會在上班第一天提早(比我平常上班時間)到達
一來我是想知道
有誰(同部門的)會在這樣的時間就來上班
其次
我可以觀察陌生同事平常很可能的上班時間

於是當我跟著負責人事的同事到我的team時
很自然的就發現整個創意team空無一人
燈未開 人未到 空蕩蕩 令我 欣賞
就在我打算走到我的前老闆位子時
人事部的人發現另一組有人已經到了
一個女生 我猜想是話不多的那種文案
不然就是創意部的秘書…她說:
「他的位子在那裡,春雪斜對面,對!就是那」
她隔著一小段距離指出我的座位所在
於是我就坐定 不過 只是先坐著
這很可能是我正確座位的位置
聽這位人事部門的同事跟我說待會協理到了
會再來跟你說明和拿一些人事資料請你填寫
我說好
第一天上班的前十分鐘就這樣完成了

接下來的時間裡
我看著人事資料並填寫著
以非常熟練的技巧弄好第一天的報到程序
在進行的過程中
我看見女詩人來公司了
十點十分左右
女詩人是天蠍座的
性子急是很意料中的事
雖然她以一位在這家公司待了六年的經驗…
及創意部最高領導人的身份適當調整她的用語
身段、姿態、作息、思考、觀念和待人處事
不過她還是一位天蠍座的女子(並且是詩人)
她可能會有的行事風格與遣詞用字
嗯 依然是很天蠍座女子的
且因為她是廣告創意與詩人的雙重身份
就讓她更不受年紀影響她的本質和性格
於是在接下來的五分鐘裡
她來來回回經過我身邊不下五次
終於在第六次 也就是第三次走回她座位時
發現到我了
她不愧是女詩人
已經忘了今天是颱風過後的日子
有意思

打從我寫這篇文章開始
我就不想說出我在哪裡上班了
因此在接下來的任何會談到我工作文字
也一定不會明白寫出我在哪裡
理由很單純
日系廣告公司
也就是日本人出資經營的廣告公司
基本上是很重視對客戶和公司內的隱私權
所以一定要尊重這點
畢竟在踏入奧美前我一直是待在日系、
和本土(與日本拉不開關係)的廣告公司工作的
該做到的該避免的該懂得的該禁忌的我還是得尊重
即使在這公司工作了四天發現了許多這公司與
其它日系公司很多不同的公司文化
我依然要尊重我對日系廣告公司的認知
我相信不管這公司怎麼與眾(日系)不同
公司的本質上還是日本人在經營
公司文化與管理上怎麼樣都不會脫離那些特質
保守的、內斂的、大和的、靜謐的和重細節的
這些特質我多少也有些
有趣的是我在周五中午
與同team和不同team同事共處時
我就顯露出"安靜"的一面了
靜靜的不刻意表現自己
靜靜的低調尊重他人的抱怨內容
靜靜的以耳以眼的功能接收訊息
這是我認為在日系廣告公司上班的必要之始

就寫到這吧
猜想未來
會喜歡常寫些什麼給自己和許多的自己看吧

2005-07-12

海邊的卡夫卡入口被打開了

www.superart.ru

台大公館那邊有家店叫挪威森林
我和一位ART朋友曾去過那裡一次
雖然那裡有許多的"聽說"
不過那些聽說在我去過後
還是不能讓我有再次造訪的意願
前幾天女友告訴我
那家挪威森林的老闆又開了一家新的店
取名為海邊的卡夫卡
我不是很清楚這位老闆是誰
只知道他跟音樂圈的人好像很有關

說到音樂圈
記得在1993到94年間
我也曾在滾石唱片待過
那是滾石相當…偉大的時期
被李宗盛(大哥)製作的唱片和歌手必紅無疑
當時的我一開始是在業務部
後來轉到人力資源部
每天看著這些抱著成功成名夢的歌手在公司
晃來晃去
(如等大哥很久了的辛曉琪,剛退伍的任賢齊
剛發單曲的劉若英)
實在想像不到他/她們會在舞台上
在兩岸三地受到多麼澎湃的熱愛
即便我到了滾石傳播部擔任演唱會企宣工作
每天不是在電梯裡遇到周華健
就是把相關資料交給騎著小機車來的劉若英
跟趙傳和陳淑樺在電梯口讓來讓去
一起低著頭與很少在公司出現的齊豫相遇的…
(不過碰見時她倒也蠻客氣的)
我還是沒法子對這幾位在舞台上星光閃耀的
人類有何激動感
不過有些特別經驗倒是讓我很難忘
比如當時唱檸檬樹紅翻天的蘇慧倫
她的神經質讓我辦公司尾牙時著實嚇到了
而萬芳莫名耍牌氣也讓我幫公司處理IFPI
運動大會時
對她有了很不好的印象…雖然還是很喜歡她
的歌與歌聲
這是我在所謂音樂圈裡能有的記憶了
雖然我曾以"滾石人"為榮過
不過我真的從未因此真的瞭解過所謂音樂圈
這次透過女友介紹
讓我走進了"海邊的卡夫卡"的門
使我喚起了對音樂圈的小小回憶
於是忍不住想寫和音樂圈也許無關
但和卡夫卡的入口應該有關的文字組合

假設您已經閱讀過海邊的卡夫卡了
假設您已經對村上寫作海邊的卡夫卡
已有很有意思的見解了
假設您對海邊的卡夫卡也有心理學方面
文學、女性主義、或哲學方面的看法了
那麼您對走進這家名為海邊的卡夫卡的店
應該還不致於會讓您感到知性上的失落感

首先是當您關上入口的大門後
您會看到羅蘭巴特的黑白海報
這位神經質結構大師長得還真秀氣呢
我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羅蘭巴特
見了他
就讓我對這店有了好感
而當我轉身看到出現眼前的CD櫃
和置放許多藍色底大師級的著作陳列的
書櫃時
嗯!真的讓我覺得自己書讀得好少
道理懂得不多的狀況下就這麼冒冒失失地
走進海邊的卡夫卡的入口真的是很不應該
......
我想您應該不會也不必產生這樣的羞恥感
畢竟給自己暱稱為卡夫卡、又在開張第一
天就來到一家名為海邊的卡夫卡的店裡的
中年人應該只有我才對

不過很奇怪的是
我在這家店裡
並沒見到任何"卡夫卡"的著作
也沒印象有見到任何村上的書
我已經和女友及女友的朋友和
這朋友的朋友
入座了
於是我不禁有種被海邊的卡夫卡
那入口的石頭
重重壓在心頭的嚴重窒息感

中田先生你在哪裡
在林強那桌嗎
還是在高人夫妻那桌
在BLOG名人那桌嗎
還是在許多莫名小女孩不停搖晃身體
的吧台那邊
該不會你已經死在廁所裡很久了至今
還未被發現
我需要你啊中田先生
請你好歹丟幾隻會吸血但又不叫蛭的
生物來嘛
我在心裡想著這些無意義的話語
一邊眼神空洞望著BLOG名人
一直在拍著相片

我想喝杯咖啡

侍者一直不來
但不停往我們桌前那桌的水壺裝滿水
拿更多餅乾將四個白色磁盤添滿滿
但 就是沒咖啡的消息

想想我是過份了
海邊的卡夫卡是一個早逝的年輕人
書中的卡夫卡是一個重視體能與
閱讀的年輕人
KAFKA是一個喜歡夜間寫作的年輕人
但不論以上三者中哪一位卡夫卡
都不是熱愛咖啡氣息的中年卡夫卡
所以我直盯著那台如如不動的
進口咖啡機
始終只聞煙味不聞咖啡香的孤寂感
就這樣與這新開張的海邊的卡夫卡
無關的產生了
是我過度了
過度期望一家名為海邊的卡夫卡應具有的
文學的、心理療癒的、和文本的…奢望
所以我想
我應該不會再來了

這家海邊的卡夫卡並沒有我要的入口
更別說會打開了
嗯………..這樣說來並不十分精準
應該說
我要的"打開"並不在這裡存在
不過我猜想對很多來店的客人來說
海邊的卡夫卡入口應該有被打開了

同學來函提問而我回答~~

同學  妳好: 想不到已經很少Po新文章的blog還有人在看:p 關於妳提到的幾個問題,分享個人看法如下: 1.請問依先生您的經驗來看,如果廣告公司要徵人,會    以哪所大學的廣告系學生為優先考慮? A:...